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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 假面王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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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面具沒有立字據,但也履行了諾言。次日將軍又派人過來要她,黑面具很淡定地一句話打發了。晚上,將軍親自前來要,他仍是一句話給打發了,這句話雖然保住了雨晨的命,但卻著實讓她消受不起……

“這個女人很有趣,本王要納為妃子……”

尼瑪啊!這大哥果然是要玩死自己,雨晨無比驚悚,捧著臉縮在床上瑟瑟抖著。

第三日,黑栗軍拔營繼續向前。雨晨終於可以離開濕漉漉的巖洞,重入雨林的懷抱。白天,她被黑面具帶在身邊隨軍趕路,晚上,陪著黑面具“睡覺”,吃飯、敷藥、沐浴擦身都有侍女侍候著,所以說,當後宮和坐牢性質也差不多。

不知道黑面具在這軍隊裏是做什麽的,好像挺閑,沒見他處理什麽要緊的軍務,晚上大半的時間都陪在她身旁,也不跟她說話,只是打坐練功。

頭兩天雨晨還對他心有餘悸,怕他又玩恐怖片,後來發現這哥們並不是脾氣暴躁的那種,只要不去惹他生氣,他也就悶騷起來。

因為太過無聊,雨晨就很嘴欠的和他拉起家常。問他有沒有兄弟姐妹呀,他這次隨軍出戰的職務是什麽,那將軍什麽個來頭,那句暗語是什麽意思……可畢竟雨晨是個嫌疑份子,他一國殿下,怎麽能把國家機密洩露給外人呢?每每都是雨晨問得口幹,人家一句話都不吭。不過,雨晨有著驚人的毅力,畢竟之前遇見過冰山王子典溟,已經對問而不答的現象很習慣了。既然你不願意說,那就我說,反正你聽得見就行。雨晨轉而滔滔不絕地給他講故事,從西游記講到安徒生童話,黑面具雖並未表現出興趣,但也對她漸漸放松了警惕。

雨晨估計著感情已經到位,於是問道:“我那怕冷的病是什麽?你怎麽要給我喝血呢?”

黑面具微微詫異:“你不知道自己中了毒?”

“中毒!我,我一直以為是自己體質的問題。這,怎麽會是中毒呢?”典溟不是說這是火陰體質嗎?

“這與體質是有些關系,凡中過界河魔毒的人,很難活命。除非他的體質特異。”黑面具幽幽的目光打量著雨晨,仿佛要把她看穿了一般。

雨晨忙問:“你是指火陰體質嗎?”

黑面具奇道:“這個從未聽過……”

“那界河魔毒又是什麽?這毒能夠化解嗎?”

“界河是金汩和水杳兩域的分界河,也叫幽冥黑水,河中的妖魔可將人吃得屍骨無存。就算及時救出,也已中了魔毒,毒發時就如萬蟲噬骨,疼痛至極,到最後,甚至會全身腐爛慘死……”說到後面,黑面具聲音些許顫抖。

雨晨已聽得毛發豎立,一陣冷汗,黑水!巫娘救醒她時說過,她中了很深的魔障,難,難道自己真的是中了魔毒!

“你,你是說,我最後會全身腐爛死去?那,那血是不是解藥?”

“那只能緩解痛楚。”……黑面具沈默了。

雨晨心情墜入谷低。她細細縷著思緒,先從穿越過來那一刻說起,如果她真的中了魔毒,那她應該一直以來都受到噬骨之痛,可是待在“通靈間”的那些日子,自己並沒有發病。後來離開了“通靈間”,也只偶爾怕冷。真正病情嚴重就是上次發作,為什麽那個時候會冷得那麽痛?

這真的是魔毒嗎?

***

軍隊緩緩前行著,雨晨被黑面具抱著坐在了一只斑點雪刃豹身上。她不敢單獨去騎雪豹,只好勉為其難讓他抱著。

她蒙著面紗,一頭紅發包在裏面,只露出一雙眼睛,身上被紅紗裙嚴嚴實實遮蓋住,如一朵艷媚的紅玫瑰綴在黑壓壓一片軍隊裏,腳上沒有穿鞋,那對腳鏈隨著雪豹一起一伏發出叮嚀叮嚀地響聲。

抱她的面具殿下依舊一襲黑紗,她擡頭見他換了個新面具,黑色底質上描了些金色的圖案。

“愛妃,你這麽盯著我做什麽?”那讓人發慎的聲音自上飄下。

雨晨忙收了視線,“愛妃”這個昵稱是他在外面對她的稱呼,雖是做戲給將軍的人看,但她還是聽得很不適應。

她有些赧然道:“我在想,你面具下長著一張怎樣的面容。”

“能看我臉的,只有一種人……”面具哥沒有波瀾地說道。

“死人?”雨晨咬了咬嘴唇,手捏成了拳,沒敢再看他。

“你很聰明。”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笑意,卻讓雨晨聽得無比陰寒。

雨晨心想,正常人是不會帶面具的,帶面具的,要麽是見光死,要麽就是美掉渣渣,誰看了都會撞電線桿。她做了最壞的打算,大不了長得如那《梅花三弄》裏的鬼丈夫,反正我這妃是山寨版的,這戰一打完,指不定就回白奈族去了。你長得美還是醜,與我無半毛錢的關系……

正胡思間,空中傳來一聲尖利略帶淒涼的鷹嘯,一只銀色角鷹沖破重重樹冠,朝他們飛來。雨晨一駭,嚇得將頭埋進黑面具的胸膛,卻聽他一聲輕笑,再擡頭看時,那只鷹已停落在前方的樹枝上。它銀色的羽毛微微發亮,氣度高貴,雪爪鋒利如錐,尖銳的眼神殺氣森森地盯著她……

黑面具略帶笑意道:“它只是探路鷹……”他向旁邊跟隨的武士吩咐道:“去告知將軍,還要走四天。”武士一頷首,馭豹趕上前方的隊伍。

不知不覺,軍隊走入了一片橡膠樹林,雨晨忽的想起了典溟,當時就是在橡膠樹下吵架兩人才分散的,他現在在哪呢?他有沒有去找克西裏,有沒有擔心她?

黑面具看雨晨盯著樹入神,就道:“這是乳毒樹群,保護獸類的母親樹,獵人不敢進來捕獵。”

“為什麽呢?”這明明是橡膠樹。

“它全身都是毒,會流白色的汁液,說是為死去的獸類哭泣……”

這時,舉黑旗的士兵從不遠處走過,隊伍停止了前行。

“天還沒黑,為什麽不走了?”雨晨好奇的問道。

黑面具把她抱下了雪豹,幽幽道:“你就這麽急著見貝裏?”

雨晨有些心虛:“才,才不是的!”她連貝裏長什麽樣都不知道,哪來的思念?要是將軍真抓她去當擋箭牌,人家貝裏還以為她是敢死先鋒呢!她現在只希望隊伍越慢越好,等著有人前來搭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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